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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劉漢
印度:民主體制成為減壓閥
不可否認,印度民主政治在解決窮人的實際生活問題時并不是很有成效。人們往往發(fā)現(xiàn),選舉、抗議、流行活動結束后,他們的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生活沒有發(fā)生變化。這樣的選舉常使人想到印度的“霍利節(jié)”(又叫“潑紅節(jié)”,在這一天,人們不分出身,不分窮富,可隨意向他人涂抹、投擲顏料。節(jié)日一過,生活又恢復原樣),但社會設計這樣一個節(jié)日是有其功能的:在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提供一個短暫的平等宣泄機會,緩解了社會壓力。同樣,不能因為民主政治制度沒有解決印度的貧窮問題而否認其作用。民主制度提供了一種警示機制,時刻提醒社會,不能沿著忽視社會底層的方向走得太遠。這種體制還起著社會減壓閥的作用,鄉(xiāng)村機構的選舉活動常常給底層的人們帶來宣泄被壓抑情緒的機會,把他們吸引到政治賽場來,在他們的不滿情緒還沒有積累成大“雪球”之前,就宣泄掉了。
美國:提供完備的生活保證
一項名為《焦躁不安的美國勞工》的研究報告,列出了三分之一的美國勞工幾個方面的生存狀況:三分之一入不敷出;三分之一沒有工作感;三分之一的信用卡債務金額超過他們退休基金中的儲蓄。由于社會制度和保障機制的不同,美國的底層公眾卻有著不太一樣的生活狀態(tài)。
究其原因有兩點,一是可向政府申請救濟,二是依靠社會救助。在美國的窮人中,假如你連起碼的住所也沒有的話,可以去各類社會救助站,在這里基本可以免費居住兩年,每月只需要交納6美元的飯錢。
日本:農民成為中間階級
北京日本學研究中心周維宏教授介紹,日本社會有其獨特的方法加速社會底層的消解。
首先,提高農民的社會經濟地位。1947年日本通過土地改革,使耕者有其田,消滅了佃農。同年又制定農業(yè)協(xié)同組合法,由農民自己組織起來壟斷了農村的商業(yè)和金融業(yè)。1961年又制定了農業(yè)基本法,規(guī)定政府有義務使農民的收入和社會其他職業(yè)保持同等水平。70年代農民的子弟大量進入城市就業(yè),1972年農民家庭收入開始超過城市工薪家庭平均水平,農民成了真正的中間階級。
其次,在經濟發(fā)展過程中限制資本本身的報酬,不斷增加人力資本的報酬。1960年日本制定了國民收入倍增計劃,在10年之內把國內總產值增加一倍,并改善工人收入。加上曾長期實行的終身雇傭和年功序列工資制度,使得同代人的工資收入大致相近。
第三,加強政府的收入調控和平衡社會福利能力。由于日本自1955年后建立了長期穩(wěn)定的55年政治體制,而這個體制的最大特征就是“一個半政黨”,其中的“半個黨”即社會黨作為社會民主主義的政黨,很好地發(fā)揮了社會制衡作用,推動制定了一系列的社會矛盾調節(jié)法律制度。
(摘自《中國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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