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朵玫瑰、兩個佟振保,100分鐘的肢體與語言互動———前晚,田沁鑫又一次以實驗做派將張愛玲的小說《紅玫瑰白玫瑰》送上了國家大劇院的舞臺。據(jù)悉,1月12日該劇首演結束后,還將于3月4日至9日在首都劇場開啟二輪演出。
舞美:比電影版更明快
與以往電影中充滿壓抑和迷惑的昏暗色調不同,舞臺版“紅白玫瑰”明快了不少:燈光大亮,紅白玫瑰的服裝一個紅得火熱,一個白得干凈。
舞臺設計也充滿了后現(xiàn)代特征:舞臺中間安置的長廊是玻璃的,花瓶也是用鐵絲纏繞而成,似乎導演要將一切事物透明化,毫無遮掩地擺在觀眾面前。玻璃長廊兩側的表演區(qū)域,便是紅白玫瑰各自的家。高虎、辛柏青分別代表內心、現(xiàn)實兩種狀態(tài)的佟振保,穿梭在玻璃長廊的兩邊,周旋于妻子與情人之間。
表演:肢體表演活躍
與田沁鑫近年來大多數(shù)作品一樣,肢體表演幾乎填滿了話劇的全過程,這使得全劇看起來活潑很多,一些調情戲還包含喜劇成分。秦海璐飾演的紅玫瑰沒有電影版中的嫵媚動人,更多的是孩子般的天真可愛。
被劇組稱為“幾何級數(shù)般遞增的人物層次”也挑戰(zhàn)了一些觀眾的觀劇習慣。比如舞臺一側的辛柏青剛察覺妻子與小裁縫的曖昧,兩朵“白玫瑰”一個躲在小裁縫身后驚慌失措,另一個則想盡辦法牽扯丈夫的注意;與此同時,舞臺另一側的高虎走進好友的家,一眼便愛上了老朋友的妻子“紅玫瑰”……
劇中也有令人捧腹的臺詞。例如,“哪有見過生過孩子的女人還那么瘦的,她就是一個白板,一個二條。難道我要拿這雙筷子用一輩子嗎?”演員在念這些臺詞的時候,特意加了點上海腔,引得觀眾發(fā)笑。
音樂:評彈+歌曲+提琴
該劇音樂不僅有上海特色的評彈,也有電影《花樣年華》中那首黑人歌手耐特·金·科爾(Nat King Cole)演唱的著名歌曲《也許,也許,也許》(quizas,quizas,quizas)。田沁鑫此前說過,她導演這出戲是在與20多歲的張小姐對話,而非50多歲的張奶奶,而歌聲恰是極佳的浪漫道具。
不過,“紅白玫瑰”畢竟是個傷感的故事,于是結尾處,婉轉的提琴讓一切運動回歸靜止,只有現(xiàn)實中的佟振保還在獨白:他“殺死”了內心的自我,仍然過著循規(guī)蹈矩的生活。舞臺收光,田沁鑫在讓人看到心動之時突然射來了一劑傷感。
- 贊揚
首演得到了大部分觀眾的肯定。觀眾認為田沁鑫的詮釋將“與生俱來的沖動,與出于本能的渴望表現(xiàn)了出來,讓人感觸很深”!
- 批評
有觀眾表示,不太能接受劇中密集的臺詞與肢體語言,認為“張愛玲的文字不該這樣快節(jié)奏地呈現(xiàn)”。由于該劇故事與心理活動經常穿插進行,也有觀眾認為,該話劇過于依賴“說”,“演繹”得不夠。而真身、分身同時登臺,令人感到舞臺上滿是“喋喋不休”,擠壓了觀眾的感受空間。
- 回應
接受記者采訪時,田沁鑫表示,批評《紅玫瑰白玫瑰》喋喋不休的人是沒有看懂或者沒認真去看,因為這出戲說的就是簡單的男女感情;從喋喋不休到最后卻戛然而止,是故意要把一切都“透明”地展現(xiàn)在觀眾面前。田沁鑫說,這個戲是讓人看完后再去回味的,可能喋喋不休的臺詞你聽的時候覺得太快,可是當最后一切終止,你就會頓時感傷男女情感不過如此。 (記者天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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