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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杰:我要他一個反思的態(tài)度

不過是北大一學(xué)生的余杰,幾年來以其文章的犀利及博學(xué),迅速在中國文壇崛起,甚至被冠以新生代「青年思想家」代表人物這樣的稱號。

即使是余秋雨,也表示自己甚是欣賞余杰的文章,認為「這是一個有理性的人」,不過這回他很吃驚,因為余杰的槍口指到了他自己身上。

對余秋雨的批判已經(jīng)見得多了,關(guān)于他文革往事的追究似乎最近也頻頻被人提起,但余杰這篇文章還是十分讓人吃驚。其文筆鋒之犀利,問題之尖銳,材料之詳實頗具說服力。特別是文中披露的大量史料前所未見,提出了讓余秋雨無法回避的幾個問題。假如說,以前不少文章對于余秋雨在文革中作為的批評還是「猶抱琵琶」,甚至有捕風(fēng)捉影之嫌,這篇文章則給人以「扯開余秋雨面紗」的感覺。

那么「小余」為何要向「大余」發(fā)難呢?

「我的文章不是針對余秋雨本人的,而是想通過他這個個案分析來探討中國知識分子的局限性!拐劶按宋,余杰說。

余杰說自己和最近的一些「批余」者沒有關(guān)聯(lián)!笇嶋H上這篇文章的寫作時間很早,我大概在半年以前就寫了。但完成之后,投到幾家報紙都不敢發(fā),所以這次就收到了自己的新書里,作為一篇重頭文章!

余杰評價《余秋雨現(xiàn)象批判》等幾本書說,他們的批評沒有批到點子上,沒有真正的力度!肝矣X得我自己這篇文章比他們一本書的分量都要重!

為了寫作這篇文章,余杰在圖書館中花了大量的精力尋找材料,并研究了文革史。

「文章中有缺憾嗎?」記者問他。

「假如有的話,那就是材料搜集還不是很充分,因為當時的寫作材料還有很多!

記者問:「你能保證這些材料全都真實嗎?」

余杰說:「文革史不是我的研究方向,但是我對這個時代很感興趣,也聽了一些這方面研究的意見。而且目前因為這些材料是一手的,所以我覺得這個立論是板上釘釘。」

余杰一向筆鋒犀利,北大中文系教授錢理群曾經(jīng)給他寫過一封信,勸他對一些社會現(xiàn)象的批駁盡可以嚴厲一些,但對個人的批評則要考慮到其人和環(huán)境的復(fù)雜性,不要貪圖一時痛快而傷害人。記者問為什么他不聽老師的意見,此次依舊對余秋雨如此不留情面。

「在這個問題上我有不同的看法。」余杰說,「我認為九十年代以來的中國批評界風(fēng)氣不好,一方面吹捧太多,另一方面批評總是不點名。我認為不點名就不成其為真正意義上的批評,這樣的文章還不如不寫!

不過余杰接著強調(diào),他的文章雖然點名,但是也是對事不對人的,「只是針對文本自身的問題,不存在人和人之間的利益紛爭」。

「假如說你的文章因為不確實而傷害到余秋雨,你自己有勇氣懺悔嗎?」

余杰似乎被震動了一下,稍頓,他還是非常自信地說:「這個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因為我在史料的鉤陳上做的工作是很扎實的,也和一些比較權(quán)威的專家有直接的溝通。我想不存在我傷害他的問題,倒是他一直保持的這種姿態(tài)傷害了千百萬讀者和喜歡他的年輕人」。

「假定真地出現(xiàn)了那樣的情況呢?」記者追問。

「那,我應(yīng)該會懺悔。」余杰說。他接著講,自己對人的認識也并非一成不變,比如很長一段時間他對王小波的評價并不高,但現(xiàn)在通過更多的了解,對他的認識更加全面起來了。

「有一個問題你想過沒有,假如說余秋雨真是那么懷的話,怎么會穩(wěn)穩(wěn)當當在文革結(jié)束后還當上了上海戲劇學(xué)院的院長?」

余杰笑:「其實這也是我在文章中所提出的問題,為什么說他是『才子加流氓呢』,就是他在什么政治環(huán)境下都『紅』。其實這個問題不成立,因為不僅是他,知識界很多熱門人物都有相同的經(jīng)歷,包括北大、清華的一些博導(dǎo)甚至到校長也是這樣。而且正是這樣的事情讓人更氣憤」。

「其實我在書中也說了,我不是有意要揪住他的那段歷史不放,假如我生活在那個時代,我可能也會妥協(xié),寫那些文章。關(guān)鍵在于二十多年之后,文化界還有包括他在內(nèi)的這么多人不反思,我想要的就是一個他們反思的態(tài)度!

最近更新日期:2000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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