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貪婪是罪惡,那么Sandton就是罪惡的都城。
我一邊走一邊不住地在心里叫罵那些轉彎不讓行人的車輛,不是一輛而是每一輛。昂貴的動物皮毛、精美絕倫的象牙雕刻,讓Sandton充斥著貪婪的腐臭,豪華無比的購物中心的香水氣息也平息不了。突然就見布拉特從廊橋走來,一邊是他下榻的南非最豪華的洲際酒店,一邊就是為那些認為金錢可以清洗罪惡的人修建的超級豪華購物中心。“約瑟夫·布拉特!”跟我一起趕來的墨西哥電視臺記者叫了一聲,布拉特朝他招了一下手,我忘記他有沒有微笑。布拉特很熟練,連腳步的節(jié)奏都絲毫沒有改變。我還沒意識過來,布拉特與四五個人就走進廊橋另外一端的南非最豪華的酒店。沒有背影,只有五六個身著黑色西服的保安。一名英國女記者纏在那里要進去,看到我過來指著我對保安說:“你看他也是現在才來!痹瓉硐挛缛c半舉行的國際足聯(lián)大會突然提前了一個小時!岸冀Y束了。”英國女記者對我說。
就在我轉身的時候,保安還是讓女記者進了酒店。
我吃完午飯就坐著被所有人稱作最危險的約堡“招手!蓖鵖andton趕。破爛的南非版“大發(fā)”車上清一色的黑人,每人付9塊5。除了一個8、9歲的男孩,沒有人回應我的問題。他們不愛講英語,喜歡搖擺做各種手勢。他們開口的時候非常謙遜,覺得好像上輩子欠了你什么。很壓抑,車里擠滿人沒一個空位。車在岔路口停下,我問是否到了市中心,小男孩指著他們要去的方向說那里才是,而我去的則是另外一個方向,是Sandton。
我下午的采訪安排讓國際足聯(lián)的突然安排擊得粉碎,開始在Sandton的豪華購物中心里打轉。一件草編的工藝笸籮賣3500蘭特(約合3400元人民幣),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在販賣非洲?出來的時候天已黑,Sandton的夜生活如期而至。我出來,已經精疲力盡,洲際酒店對面曼德拉廣場旁的酒吧外熙熙攘攘站著一些很體面的人。街道很講究,但很窄,我必須要從酒吧前走過去。普拉蒂尼一個人就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什么人,一臉喜悅,背后是酒吧落地玻璃窗透過來恢宏的社交場景,都是國際足聯(lián)的人。
我在霓彩中尋找回程的小巴,普拉蒂尼一直站在那里。你會消沉地想,討論世界杯是什么人的到底還有什么意義?
參與互動(0) | 【編輯:趙彧】 |
專題:南非世界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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