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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索維托 并不恐怖
沒到過索維托的人,大都會聞索維托而色變,這里是南非最大的黑人區(qū),各種傳言都圍繞著貧窮、暴力、搶劫等字眼,很多到南非生活了數(shù)年甚至10多年的華人都不曾也不敢去那里。也有傳聞稱,如果你非得去索維托,一定要花1000蘭特請當(dāng)?shù)氐木炫阃巴源_保安全。然而,我昨天親自到了索維托去探訪了一次,真實的索維托其實遠(yuǎn)沒有想像中那般恐怖,這里就是約堡,就是南非,就是一個黑人聚集區(qū)而已。
曼德拉故居外 小販會說中國話
從抵達(dá)南非的第一天開始,前往南非最大的黑人聚居區(qū)索維托就是我采訪計劃中的重點。盡管不少居住在當(dāng)?shù)氐娜A人和白人朋友,都對我這個“瘋狂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議。但在昨天,我還是執(zhí)意前往,當(dāng)?shù)嘏笥呀o我們特地安排了兩位黑人司機。
從地處約堡東南角的bedfordview出發(fā),我們一路向西,穿越足球城,穿越繁華與落后交織的老約堡城區(qū),大約1個小時,我們抵達(dá)索維托的邊緣,南非最大的黑人聚居區(qū)。在這里,33個星羅棋布的小鎮(zhèn),容納著超過100萬的南非黑人,他們也是這個國家最貧窮的群落,“索維托”一度也是世界上最知名的貧民窟。
索維托與繁華的約堡城區(qū)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這里有部分低矮而簡陋的磚房,而其他的房子全部是由鐵皮、石棉瓦、木頭,甚至是紙箱“搭建”起來的。這些最具索維托風(fēng)格的“建筑”分布在索維托的每一個角落。
我們的第一站是前往曼德拉故居,位于索維托區(qū)Vilakazi and Ngakane Streets的8115號。納爾遜·曼德拉正是在這里出生,在這里成長,并在這里走出了索維托。他和他的兩任妻子都曾經(jīng)住在這里,其中溫妮·曼德拉還在這里為他誕下了兩個孩子。而在1990年,結(jié)束了27年牢獄生涯的納爾遜·曼德拉還返回這里居住了11天。
在曼德拉故居外,幾個小攤販在販賣索維托地區(qū)的一些工藝品,而其中一位中年黑人頗是令我震驚:“你好”,完全稱得上字正腔圓的中文。這位名叫菲利的中年黑人,一邊介紹自己的商品,一邊纏著我教他一些簡單的漢語,“謝謝”、“我愛你”、“再見”。
走訪貧民窟 他們一直在笑
離開曼德拉故居,我們的車急轉(zhuǎn)進(jìn)入一個偏僻的角落,很快展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一個街區(qū),顯然才是更能體現(xiàn)傳統(tǒng)意義上的索維托的風(fēng)貌。
密密麻麻的鐵皮屋,狹窄的街道,四處橫流的臭水,房子與房子之間的間距,只能容兩人側(cè)身而過。而就在這個街區(qū)的對面,不到20米的距離,竟然是堆積如山的垃圾。甚至從嚴(yán)格意義上看,整個街區(qū)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垃圾場。
當(dāng)我們的車停在馬路邊,街邊的不少黑人先是詫異,然后是興奮地看著我們,伴隨著呼喚,更多的人從鐵皮房子里涌出。我們一同前往的記者中,有一人不慎將煙盒里的香煙掉在了地上,幾個黑人姑娘馬上沖上前來,將香煙快速撿走,然后大笑著,把意外得來的香煙分發(fā)給隨后而來的家人。
這里的成人黑人很健談,黑人小朋友們同樣不怕生,面對記者的鏡頭,他們極富表演欲。雖然衣著破敗,但他們的臉上一直掛著燦爛的笑容。他們站在破爛到極致的鐵皮屋前,發(fā)揮著自己的想像,擠出各種怪異的表情、動作和天真的笑容。面對身邊的臭水溝、四處透風(fēng)的鐵屋、渾濁的空氣,他們早已熟視無睹。
一個叫NANA的女孩,拉著我走進(jìn)她家。呈現(xiàn)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大約5平方米的小屋,一張床、一張塑料椅子和一堆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她指手畫腳的告訴我,這里住著她家的三口人。然后不顧我詫異和震驚的表情,伸出手,向我討要一些零錢。而我掏出全部的鋼蹦,也許就三五蘭特,已經(jīng)讓她臉上綻開滿足的笑容。(李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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