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三代人不顧交通管制禁令,硬是要開車上朝天門長江大橋“踩橋”。交警李文武依法勸導(dǎo),卻被司機朱強(化名)咬掉頭皮。昨日,記者從大坪醫(yī)院了解到,被咬掉的頭皮雖已重新縫合,但存活可能性不大,可能要從其大腿上截皮重新植入。而朱強因涉嫌妨礙公務(wù)罪,已被警方刑事拘留。
大橋交通管制
司機強行上橋
昨天,李文武躺在大坪醫(yī)院神經(jīng)外科病床上滿臉疲憊,“他咬我時像瘋了一樣,我當了24年警察,還是頭一次遇到!
5月2日下午,江北交警支隊民警李文武接支隊通知,因為到朝天門大橋“踩橋”的市民和車輛太多,橋面交通混亂,要求他趕緊回到支隊,加入到大橋交通管制的行動中去。
3日下午3點,李文武和同事楊勇奉命來到五里店立交橋處,對上橋的主要匝道實行交通管制,只準行人上橋,禁止任何車輛從此上橋。3點40分左右,一輛紅色的?怂罐I車駛來,李文武照例上前提醒駕駛員朱強(化名),橋面現(xiàn)有交通管制,希望他將車掉頭下匝道。
“他說車上還有其父親和爺爺,是來看新橋的!崩钗奈湔f,看橋可以,但車輛不能上橋,希望他掉頭駛離。“他拉開車門下車后,就往前走。”李文武趕緊上前,讓他將車駛離。不料,朱強卻沖他吼道,“就是要上橋,要罰款就罰,要拖車就拖!
李文武再次提醒:立即將車開走,可以不進行處罰。此時,朱強的父親和爺爺也下車來,三人上前圍住李文武,要求開車“踩橋”。李文武正欲解釋。突然,朱強的爺爺?shù)乖诘厣,“警察打人了。”朱強一把掀掉李文武的帽子,然后跳起來,撲到李文武身上?
“我當時以為他要打我!币馔獾氖牵鞆娋谷粡堊斐^上咬來!罢媸且稽c防備都沒有!崩钗奈湔f,頭頂一陣刺痛,讓他幾乎痛暈了過去。
據(jù)同事楊勇回憶,朱強滿嘴是血,口中含著從李文武頭部咬掉的頭皮,他將頭皮吐在地上(面積約有鵝蛋大),然后拉起爺爺和父親駕車就跑。自己沖上前去攔,朱強駕車朝自己沖來,幸好躲閃得快。
可能從大腿截皮
再重新植上頭頂
李文武說,他趕緊打了個出租車到了324醫(yī)院,醫(yī)生檢查后說傷得很重,于是將他轉(zhuǎn)到了大坪醫(yī)院。李文武的妻子介紹說,經(jīng)過神經(jīng)外科的專家會診,其傷勢嚴重,需要立即進行手術(shù)。
被咬掉的頭皮,后被同事送到醫(yī)院!跋仍陬^上動手術(shù),將頭皮割開,將腐肉割掉,然后讓新鮮的毛細血管暴露出來,用來粘連頭皮!睋(jù)主治醫(yī)生介紹,手術(shù)共花了2個多小時,現(xiàn)在是將他以前的頭皮粘連上去,由于脫離時間較長,到底能否存活還是未知數(shù)。如果不能存活,還將再次進行兩次手術(shù),一次是從大腿上截皮,第二次是重新再植皮。
當晚,朱強到江北公安分局雨花村派出所投案。記者了解到,朱強是我市某大型國企辦公室會計師,他因涉嫌妨礙公務(wù)罪,已被警方刑拘。
“作為一名駕駛員,應(yīng)該遵守交通法規(guī)。”李文武表示,相信法律能夠做出公正裁決,自己希望每個駕駛員都能自覺遵守交通法規(guī)。(本組稿件由本報記者 李瀾 采寫)
-2006年8月14日早上,交警渝中區(qū)支隊交警張偉,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的一輛紅旗轎車駕駛員沒有系安全帶,攔下該車檢查。與駕駛員同車的女子沖下車來,將張偉的警帽掀掉,將他的頸部抓傷。
-2008年6月9日,交警江北支隊交警黃浩在執(zhí)勤時,發(fā)現(xiàn)一輛紅色的奧拓車司機有交通違法行為,黃浩攔下該車檢查。駕駛員突然駕車逃跑,黃浩被掛在車外,導(dǎo)致左手臂大面積擦傷,右手腕、手背、手肘嚴重擦傷,雙腳多處擦傷。
-2009年3月30日下午2點左右,交警解放碑大隊交警李永忠在八一路停車場查套牌車。被“奔奔”車主拖掛了200米。導(dǎo)致頭部和腿部多處擦傷,幸無大礙。
編后
近年來,交警執(zhí)法時被市民阻撓,甚至毆打的事件屢有發(fā)生。朱強為了一己私利,將車停在主干道上,不僅不聽交警勸告,反而打傷交警。其行為涉嫌妨礙公務(wù)罪,影響極壞。
守法是公民的義務(wù),也是構(gòu)建和諧社會的重要基礎(chǔ)。即使覺得利益受損,也應(yīng)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guī),依法有序地來反映、維護自己的權(quán)益。這是作為公民應(yīng)該也是必須做到的。采取堵塞要道,阻撓交警執(zhí)法、甚至圍攻交警的行為,就是觸犯了法律。這樣做,不僅無助于問題的解決,也必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對這一點,無論是誰都應(yīng)該有個清醒的認識。(黎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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