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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歲的宋美齡女士終于沒有能等到2003年的冬天,在10月24日那個微涼的秋夜里,她帶著三個世紀的傳奇溘然睡去,留下的是聰明的傳說、美麗的名字和權力的故事,這些故事伴隨著曼哈頓大道上的淡黃色的落葉,這一落便是一個時代的老去。
對那段歷史凡有記憶的國人都不會忘記20世紀的百年風雨,在那些充滿了論爭、硝煙、血雨腥風的日子里,即便是浴血鳳凰,也出自兄弟鬩于墻的涅磐。但是無論在民族危亡之崖,在美國白宮的講壇,宋美齡,這樣一位處在權力巔峰備受爭議的奇女子,已經以她的實際行動證明了:歷史人物的身上永遠交織著功過。“順民者昌,逆民者亡”,蔣介石輸掉了萬里江山,而宋美齡卻贏得了方寸歷史。宋美齡所贏得的,是歷史上最難寫也最寶貴的真實。這份真實的評價,不掩其功,不彰其過,正是對已經過去的那個時代的千秋功過深入骨髓的銘印。
當我們翻開歷史,紀念這位傳奇女性的時候,所有關乎正統(tǒng)的是耶非耶,早已化做蝴蝶;而所有關乎福祉民生的成乎敗乎,都還在為人民所眾口相傳。這恰恰是時代交替最為明顯的征兆。而今,以意識形態(tài)為主導的兩岸對峙正在逐漸為一個統(tǒng)一、合作與交融的時代狂飆所淹沒。
人們不會忘記,她為民族奔走時亮麗的身影、動人的音調和傳奇的故事。這兩個時代共同的特征,都在為炎黃子孫的情感與幸福而張揚。而這兩個時代所不愿意為人所聽到的槍炮聲,早已伴隨著一代人的逝去,歸于歷史深處。
即便是宋美齡辭世后,海峽對岸發(fā)出的那些不和諧的噪聲,也絲毫無損于一個人的歷史地位和一個全新時代的到來。臺灣島內喧囂紛雜的聲音里,有人在暗自竊喜。他們認為宋美齡的辭世,就可以斬斷歷史在人們心中的紐帶;認為宋美齡不留文字,他們就可以不顧歷史為所欲為。有人也在歡呼一個“新時代”的降臨,他們期待的那個“光輝歲月”,掩蓋著裂土分疆的陰霾,與其說這些人是要與一個時代告別,不如說他們是企圖與“中國”告別;與其說他們要創(chuàng)造新時代,不如說他們是妄圖再行分離之實。這既為逝去的宋美齡所寒心,也為億萬國人所不齒。
“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宋美齡已逐香塵遠去,而歷史卻一遍又一遍地在神州故地重演“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劇情。此番尋得的,不但是一個真實的宋美齡,更是一個真實的時代。為了黎民福祉,千萬人不枉“衣帶漸寬,為伊憔悴”。只是當我們目送宋美齡遠去的背影,我們才發(fā)現,她的身后,早已是一個時代遠去的背影。
這個時代,留待后人。
來源:國際先驅導報 作者:商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