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清晨,陽光慵懶。枕頭的某個角落傳來手機的呼喊聲,打擾我的美夢,也打擾了本來慵懶的氣氛。
“哎,遠遠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咱們都畢業(yè)兩年了,什么時候你也該告別單身了吧!我最近又幫你物色了一個,我都幫你打聽好了,這人特體貼,又帥氣,事業(yè)也不錯,可就是不知道那位紳士能否看上你這粗俗小女子!笔谴髮W同學梅梅。
這招還真奏效了。此刻我的好奇心已經(jīng)將“再不去相親的誓言”嚴嚴實實地踩在腳下,我這滿腦現(xiàn)代化思想的小女子心動了。我準備赴約了。
地點定在一個簡約別致的小飯店包房。推開門,一個穿著白色襯衣黑西褲的眼鏡男生搶先進入我的視線,儼然辦公室里的面試官,表情一臉僵硬,雖然嘴角一直保持著上翹,不過這微笑真是慘不忍睹,一看就知道是緊張所致。我還沒邁進門,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遠遠你好,我是相田健太郎,中文名張健……”
啊,難不成他是日本人?頓時,歷史中的種種在我腦里爭先恐后往外冒,腦袋里糾結(jié)著一團亂麻!班培培拧蔽腋胶椭,對于“眼鏡”的介紹,我一個字都沒聽好,此時此刻的我只想盡量斯斯文文地結(jié)束飯局,然后回家和梅梅理論去,要早告訴我是個日本人,咋地我都不能來。
“遠遠,我們點單吧,你愛吃什么?”
“嗯,好啊,我想吃野山椒魚頭,湘西怪味鴨……對了,要加辣哦!我可不喜歡吃那種弄點飯團再亂塞點別的玩意的貌似講究卻很沒質(zhì)量的東西,那是叫什么壽司吧?”
眼鏡憨憨地笑著說:“湘菜好,我也喜歡吃。”
這次的飯局可想而知,被我攪黃了,總的來說還是很滿意的。
第二天,梅梅打來電話,很不服氣地說道:“也不知道那人看中了你哪里,告訴你吧,好消息,你還有希望,他晚上約我們?nèi)ュX柜KTV唱歌!
晚上,我和梅梅到了金碧輝煌的錢柜,很快我的胃就開始放肆起來了,錢柜的自助餐一直都是我所鐘情的。
“遠遠,你怎么不唱歌啊,你喜歡唱什么歌?我?guī)湍泓c。”“眼鏡”倒是挺熱情,我忙說:“不了,我自己點!闭f完就自顧自點歌去了。
一首,兩首,馬上就是我的歌了,我清了清嗓子,準備給大家奉上我清脆的歌喉。前奏響起,大家都面面相覷,可能是因為這首歌很熟悉又很陌生,大家都在期待中。突然,幾個刺亮的字翻了個跟斗跳上屏幕:大刀進行曲!
大家都傻眼了,而我則拉扯著我夸張的喉嚨熱血澎湃地吼開去……
假期后,我繼續(xù)上著班,睡著懶覺,一切又恢復(fù)了正常,只是心里會偶爾飄過一絲內(nèi)疚。
又到了周末,我正沐浴著陽光帶給我的慵懶,躺在床上看小說的時候,一個電話響在了我的床頭:“遠遠,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還有,你猜我?guī)Я耸裁唇o你?”
“什么?”我回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語氣低緩,伴著點點的內(nèi)疚。
“哆啦A夢的珍藏系列……”
!我還沒等他說完就激動地蹦了起來。
日子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照常上班下班,周末嗑瓜子兒,看小說,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個人陪我一起瘋,一起喜怒哀樂,還是個日本人!(來源:日本新華僑報;作者:竇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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