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日晚,暨南大學文化素質教育講堂請來了4位特殊的主講嘉賓:余華、蘇童、劉醒龍、畢飛宇。4位當下文壇炙手可熱的作家吸引了大批學生,講座7點半開場,但下午5點時,能容納1000多人的大禮堂已經座無虛席。4人登場時,全場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面對此情景,被主持人、暨南大學教授洪治綱稱為非常英俊的作家畢飛宇也開玩笑地說:“我走上講臺,看到如此場景,我的腳一下就軟了,都說文學怎么了,但愿這不是虛假的繁榮。”
圍繞主題“對話文學與人生”,4位作家向學生們講述了他們走上文學生涯的前因后果。
余華:不喜歡牙醫(yī)這個工作
1998年,我和莫言、王朔還有蘇童到意大利去參加一個題為“為何寫作”的會議,當時有個西方記者問我:“你為什么放棄富有的牙醫(yī)工作,從事貧窮的寫作呢?”我做了幾年牙醫(yī),每天對著不健康的嘴巴,不喜歡這個工作,而且那時候牙醫(yī)并不掙錢。寫作能讓人生變得完整起來,每個人在他的人生道路上都有很多的情感、欲望在現實中不能表達,可以在虛構的世界中去表達,寫作讓我內心變得健康。
蘇童:寫詩曾被很多人嘲笑
我的寫作是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那時我正讀大學,特別迷戀高爾基的流浪漢小說,也讀巴爾扎克的小說。1983年我在《星星》上發(fā)表詩作,但被很多人嘲笑,后來就想小說比較難寫,應該不會被嘲笑了吧,就把精力放在小說上。我的處女作被我銷贓了。1988年的時候,我的書第一次出版,印了3000冊,書的封面巨難看,我拿了200多冊回家,書柜里一下子全堆滿了我自己的書。
劉醒龍:最大的夢想是當兵
我年輕的時候,最大的夢想是當兵,當時看了很多前蘇聯(lián)的軍事文學作品,作品里的中尉不僅英勇智慧,而且有浪漫的愛情故事。后來寫作挺偶然的,在工廠工作了幾年,下班之后,年青人一起聚在宿舍里吹拉彈唱,日子無憂無慮,業(yè)余時間沒什么事,我就寫點東西,我的小說處女作《黑蝴蝶。黑蝴蝶……》在《安徽文學》上發(fā)表。
畢飛宇:文學改變我的生活
文學改變了我的生活,包括我身上的褲子、襯衣,通過稿費,可以改善生活,得到社會的認可,正如今晚我們坐在這里,被這黃色的鮮花圍抱。
文學也改變了我的性格。讀大學的時候,我就喜歡閱讀,尤其是愛情小說,晚上就寫作,寫完后,心里就空蕩蕩的了。我以前脾氣特別暴躁,寫作改變了我的氣質和性格,你們看我現在的氣質多好。
讓我痛恨的是,寫作使得我放棄了自身的生活。我在寫《玉米》的時候,我的孩子剛會走路,常在家里跑來跑去。有一回,我從書房出來,看見孩子的爺爺摸著小孩的頭,指了指書房,示意小孩要安靜。他們尊重我的工作,但因為我的工作,剝奪了小孩的天真活潑,這種感覺實在是糟!(記者 蒲荔子 實習生 莫楊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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