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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羨林先生在困頓中 自稱窮光蛋“只剩一張皮”(2)

2008年12月24日 13:23 來源:新民周刊 發(fā)表評論

  季羨林求援

  9月30日那天,他直接坐著小車子進(jìn)了301醫(yī)院。他帶著拍賣圖冊,季羨林并沒看,這位看淡身外之物的老人表示:字畫和稿費我都不要了,我就想換個秘書,拿你這個取個證。

  可以想象的是,如果北大趕緊給季羨林換個秘書,如果楊銳急流勇退,那她和她的丈夫——北大黨委副書記、法學(xué)院教授吳志攀就不會在形象上付出那么沉重的代價。

  張衡說,那位中間人對楊銳并沒惡意,而且強調(diào)“不要提到楊銳,務(wù)必讓楊銳平安降落”。在寫給溫家寶總理的信里,季羨林稱自己現(xiàn)在需要一位助手,“山東大學(xué)蔡德貴同志是我多年的老友,他最適合擔(dān)任這個工作!

  給溫家寶的信是張衡起草的。在現(xiàn)場,中間人直接把這個難題丟給了他。信送到中南海門口的時候,那人覺得信寫得還不夠婉轉(zhuǎn),“后來我也發(fā)火了,下了車就跟老婆孩子逛街去了”。

  張衡得知溫總理在10月12日前后批轉(zhuǎn)了季老的信件給北大,北大并未做出回應(yīng)。10月16日,季老又給北大校長閔維方寫了兩封信,口氣委婉,但是直指楊銳。

  寫給閔維方的那些信也沒有下落。10月24日,那天張衡記得非常清楚,因為這天大有文章。他說,那天他拿著季老的委托書滿街找公安局報案,他老婆在家負(fù)責(zé)給唐師曾發(fā)郵件:季羨林先生處在危險中,藏畫被盜賣,你是先生的朋友,你必須救救他!

  這封信的內(nèi)容也許太過驚悚,唐師曾并不相信,在對方傳來5份季羨林的手跡以后,唐師曾才感到震驚。10月28日,唐師曾從哈爾濱出差回來。在301醫(yī)院門口,張衡鉆進(jìn)一輛小車,一個光頭轉(zhuǎn)過來跟他說:你好,我是新華社記者唐師曾。車子直接開了進(jìn)去。

  唐師曾用專業(yè)的攝像設(shè)備記錄了這次會面,在這天的視頻里,季羨林表示,丟字畫的事兩三年前他就知道了,他住301醫(yī)院每年34萬,完全可以自己掏,不需要公家的錢,這兩年多來的生活,就跟坐牢一樣。

  “雞骨頭”和“開窗戶”

  10月29日晚上,在中國青年報的三樓會議室,《中國青年報》、《北京青年報》、《南方日報》的記者觀看了部分視頻。至此,楊銳的“平安降落”已經(jīng)注定不可能實現(xiàn)了。

  幾天后,大學(xué)真的向媒體屈服了。11月3日。北大一位副書記帶著新助手崔巖來見季羨林。

  在向媒體舉報之后,張衡最擔(dān)心的還是怕?lián)险_陷的罪名。

  在舉報材料里,他說楊銳為了“泄憤”,曾將餐廳里打包拿回來的雞骨頭給季羨林。但是楊銳在給錢文忠的短信里,就張衡的這個指控做了回應(yīng),大意是,雞骨頭事實上是從五星級酒店帶回來的鴿子肉,她曾恭敬地呈遞到先生面前。

  不管是鴿子肉還是雞骨頭,季羨林對這份“恭恭敬敬呈遞”上來的東西肯定是不滿意的。老人家沒動筷子,在楊銳不注意時,讓人給飯盒拍了照。

  這張圖片在小范圍內(nèi)流傳,記者通過某種渠道看到了這張照片。桌上有兩個飯盒,一個飯盒里盛的東西看似炒面,另一個飯盒里,兩塊體積不大的肉骨頭縮在飯盒的角落里。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事情張衡是聽說的。他并不知道現(xiàn)場拍了照,更沒看過照片,因此還擔(dān)了不少心。

  至于開窗事件,便是10月24日,就是他在街上找公安局、他老婆在網(wǎng)上找唐師曾的那一天,“那一天氣溫驟降十多度,301醫(yī)院季老午睡中,楊銳悄悄打開窗戶通風(fēng)!

  這個事情本來也是他的一塊心病,因為他沒有證據(jù)。后來他聽說季羨林有一段音頻事關(guān)此事,老人家委婉表示,有人開窗,“但是我離得遠(yuǎn),現(xiàn)在還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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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張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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